计都吾妻

帝都与狗不得入内

君卿 2(生子慎入)

   蹇宾被他抱着本以为会很不适,却也迅速入眠,卸下了防备,他睡的十分安心,一夜无梦。

  天微明,齐之侃睁开眼,却见蹇宾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不由勾起一抹笑,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如凝脂白玉的脸上竟也挂着抹笑。美目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没有丝毫防备,不带半分冷漠,当真是美如仙人!齐之侃在心底再次感叹他的美。

   初见时蹇宾昏倒在山中,只一眼便震荡了齐之侃的心田,禁不住怀疑这是勾人魂魄的美妖。

   此时,美妖颤了颤如扇子般的睫毛睁开了双眼。看见齐之侃盯着自己,而自己缩在他怀中,随之一愣。齐之侃却笑得纯洁无害:“你醒了,天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蹇宾摇摇头将手从他腰间缩回:“不了。”

   见他态度又冷了,齐之侃有些委屈,坐起了身:“那你别乱动,我先起了。该是饿了吧?”

  看出了对方不高兴,蹇宾也不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齐之侃刚要出来,却听身后人轻声唤他:“小齐,我今日想吃粥。”

齐之侃惊讶地回头:“你叫我什么?”

蹇宾眨眨无辜的桃花眼:“小齐啊,你不是说你姓齐吗?”

    “好。”齐之侃甜甜一笑:“我这就去做。”小齐,多么亲切啊!就连父亲,父后都不曾这样唤过自己。

   

齐之侃小心的递过一碗粥给蹇宾:“当心烫。”

    蹇宾靠在墙上,脸色依旧苍白,却笑着点点头。

   “你叫我小齐,那我呢?我叫你什么?”

    蹇宾微蹙眉:“叫我子桓便好。”身份最好还是不要透露。

   “子桓,好听的名字,名如其人。”说着低头吃了口粥,笑的一脸满足。

    看着他丝毫不疑,蹇宾反有了愧。这人对自己坦诚相待,又悉心照顾,于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而自己却连真实身份也不曾向他透露。“小齐,这里就你一人吗?为何到现在我还未看见他人?”

   “我一人独居在此已三年了,父后我印象不深,大约是小时便去世了吧。父亲三年前病逝于此,我看这鲜少有人,倒是可以避世,便一人留了下来。”

    “不好意思。”

  “没事,都过去了。说实话,你恐怕是这么久以来与我相处的最多的人了。我除了偶尔下山,一般是见不到什么人的。这下好了,你可以陪我月余。”

   “月余?”蹇宾蹙眉:“这么久吗?不行,至多几日我便要回去,不然就该大乱了。”

   “啊。”齐之侃掩不住的失落:“这恐怕不行吧。你伤得那么重,是不便行动的。下山路又难走,你不妨多休养些时日。”

   “不行,小齐。你既知我是骨折,想必你也会医。有什么办法能好的快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月是无论如何都好不了的。”

   “这样啊。”蹇宾目光无神的看向远方,也不再喝粥。

   齐之侃叹口气也坐到了床上挨着他:“你那么想走啊?”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蹇宾不由心软,轻摇着头:“不是。”

   齐之侃便又笑了:“那就好,你多吃些,不够还有。”

   “嗯。”蹇宾牵起嘴角。

    夜间,齐之侃洗浴完毕,蹇宾一脸羡慕的盯着看:“小齐,我,我也想沐浴。”

   “你也想?”齐之侃擦着未干的头发,见蹇宾重重的点头,他又道:“那好吧,你等下别乱动哦,千万别让伤口沾到水,我帮你擦擦,顺便给你换药。”说着便又出门准备。不多时返回,手中多了皂角和一盆水。

    “来,先洗头,等下再浴身。”说着便动手解蹇宾头冠。

   蹇宾乖乖顺从,虽平时下人都是这样服侍自己的,可却无法将这人当作下人来看待,心底有丝异样。“小齐,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齐之侃一笑,露出明晃晃的白牙。

   “哦,十五,还小。”蹇宾放心的点点头。这么小,该是不会有什么想法,自己再扭扭捏捏反而不好。

   “你呢?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齐之侃认真的为他洗头,没体会那人话中的深意。

  “比你大两岁。”蹇宾漫不经心的回答。

   齐之侃却忽然起身,手上还有些沫,戳了戳蹇宾的脸:“我以为你至多大我几个月呢,长得真嫩。”

    蹇宾笑着抹去脸上的沫:“别闹,快点,我真的好想洗浴了,身上不舒服。”

   “哦,好吧。”齐之侃不甘心的又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才飞快的跑出去换水。

   蹇宾看他的背影不由笑出了声,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个孩子。

    待齐之侃为他洗净头又细细的擦了一番后,便拦腰将他抱起:“好喽!我们洗浴去喽!”  

   蹇宾颇尴尬,到底是小,又住在这荒山野岭间,与人交流得少,所以说话有些不得体。

    蹇宾背部,腿部皆有刀伤,且伤口很深。所以尽管齐之侃已够轻柔的擦了,蹇宾还是吸了口冷气。

   “那些人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齐之侃语气中有些不平,却又杂了几分心疼。

   “不过是山贼见财起意,又想杀人灭口罢了。”蹇宾满不在乎。自登基以来,遇上的刺杀可是数不胜数,比这更重的伤都曾受过。当然,这话他也不会对齐之侃说。

   “我看倒是不一定。”齐之侃边为他上药边笑:“说不定是见色起意呢?你这么貌美,难保他们不是想掠回去做压寨夫君,结果你拼命抵抗,他们才痛下杀手。”

   蹇宾回头笑看他一眼:“小孩子想象力倒是很丰富。”

   “切”齐之侃细心的帮他穿衣:“也就大我两岁,搞得好像很年长一样。”

   蹇宾默然,在王宫这次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会在乎年龄?就连五岁幼童都可以很老练。若不是现在在山中,齐之侃又是个天真的孩子,蹇宾是断不会露出天真的样子的,更别提嬉笑打闹了。

   将蹇宾抱回房,齐之侃却不淡定了。

昏暗的烛光下,一身白衣素纱的美男子此刻长发披散,直抵腰间;白皙细嫩的皮肤也因刚才的擦拭而泛出粉红,美眸转动,似想到什么高兴的事而勾起唇角,看向了齐之侃:“小齐,你说,我穿你的衣服是不是有些嫌小啊?小齐,你可是还有很多空间长啊?”

    原来是为这么点小事得意,齐之侃瞬间想到了小白狐。蹇宾多像啊!一身看似乖巧温顺的白,可美眸一转,便露出慧桀的笑。还自带一股媚气,美而不妖,自能摄人心魄。

   心,就那么不受控的快速跳动。齐之侃慌忙掩饰:“哼,你等着,早晚有一日我会比你高,比你壮。”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不是吧,小孩这么不经打击?蹇宾摇摇头躺下,还不忘对门外喊:“早点回来,外面凉。”

   “哦。”齐之侃慌忙应着,却未进去。任凉风吹遍全身。

   也许身体凉了,心就会跟着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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