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吾妻

帝都与狗不得入内

幻狐6(腹黑饼×蠢萌齐)

陵沫主动来找齐之侃让他受宠若惊,所以在她几乎是命令的口气下,齐之侃还是二话不说就变成了小白狐。

陵沫嘴角竟扯起抹笑,黑衣的冷艳美人此刻是说不出的动人。

齐之侃见此就猛地蹿进她怀,陵沫没有恼,反抬手揉他的头:“挺可爱的,变回来吧。”

齐之侃如愿的吃到了豆腐,也就乖乖的听话,变成人后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原来沫姐姐会笑,笑的跟阿离一样,美呆了!”

陵沫没说什么,却拉他坐下:“你如今也算是世子府的人了,我想教你些东西。”

“好啊,谢谢沫姐姐,不过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有多少妖吗?沫姐姐这么好看善良,应该不是吧?”齐之侃狗腿的笑着。

陵沫自嘲的一笑,这还是自她跟了蹇宾后第一次有人说她善良,这小东西恐怕是没见过她杀人的样子:“我不是,不过妖倒是有很多。”然后数了些经常待在府里的妖给齐之侃听。

齐之侃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些天跟自己玩的竟然有好多只妖!幸好,幸好没说自己是幻狐,感谢光光两年前的教诲,回去请你吃鸡腿!

陵沫有些不屑:“我们人都不怕他们,你只狐怕什么?再说了,你们都服了蚀骨散,有什么好怕的?”

“蚀骨散?”齐之侃一头雾水:“那是什么?我没有吃过呀。”

陵沫皱起眉:“少主没给你吃?那是一种黑色的药丸。”

齐之侃摇头:“没给,臭煎饼有好吃的不给我,我找他算账去!”说着要跑。为什么沫姐姐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头呀!?

陵沫扯住他:“你随我来,我给你。”

齐之侃心下立马开始打鼓,这东西听名字就不好,再说了,煎饼不给他吃肯定是没有给他吃的必要。于是挣扎了下:“我还是找煎饼吧,不麻烦你了。”她不会看出自己是幻狐想吃了吧?那还不如送去给煎饼吃呢。

陵沫冷下脸,手上也用了力:“小狐狸,你若想留下,非吃不可。不然日后背叛少主怎么办?妖,可是世上最不忠的。”然后不由分说就将齐之侃扯进屋内。

齐之侃怕极了,陵沫已拿了颗黑色药丸逼他张嘴。

齐之侃睁大眼闭紧嘴直摇头。

陵沫冷哼一声,手上用了力,齐之侃就惨叫出声,被强行喂下药丸。

齐之侃呛红了脸,泪水都快咳出来。

陵沫冷声道:“刚才给你吃的是一次性的蚀骨散,你疼一次试试看。若还想留下,那我便给你吃真的了,每百日疼一次,要想减轻疼痛,必须定期吃少主的药,只是此后疼的会一次比一次重。”

话刚说完,齐之侃已感到了一阵疼,渐渐加重,不过几秒就变成了剧痛,仿若蚀骨一般。

齐之侃疼出一头汗,可怜巴巴的扯住她:“沫姐姐……”

陵沫转过头甩开他,不忍心再看,小东西,你离开这里吧,若留下,以后才会痛不欲生:“怎么,才这样就受不住了?”

齐之侃疼的满地打滚,看她没有救自己的意思,就化作狐:“……煎饼,救救我,煎饼……”然后转身踉跄着跑了。

蹇宾正在房内写信,猛的见一团白色闯进来直扑向他,却又在半道拐了个弯蹿到床上。

齐之侃本想到他怀中,却又怕抓伤他。

蹇宾慌忙起身走向她:“小齐,你怎么了?”

疼,好疼!齐之侃直晃头,爪子将锦被撕碎,浑身出了汗,洁白顺长的毛变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喉间痛苦的呜咽着:“煎饼,我疼……煎饼……”

蹇宾心疼极了,俯身想要抱起他。

齐之侃后退,将爪子缩起来:“别过来煎饼,我怕会抓伤你……”

“笨蛋。”蹇宾不顾他的反抗抱起他。齐之侃只好用尽力控制自己不将爪子伸出来,冲着蹇宾晃头:“好疼啊……”

“是蚀骨散吗?公孙钤还是陵沫给你的?一次性的还是长久的?”

“少主,是属下给的,一次性。再疼半个时辰就好了。”陵沫一脸冰冷的走进来。

陵沫此刻在齐之侃眼中就是恶魔,蹇宾感到怀中的小东西抖的很厉害,于是顾不得发火,冷着脸让她出去等着,然后就要放下齐之侃。

齐之侃直摇头:“你别走,陪我,我疼……”

小爪子想拉他,却又怕抓伤他,畏畏缩缩地蹭着他的袖子。蹇宾心疼又无奈,只好把齐之侃放在床上,自己也上去陪着他。

齐之侃想缩到到他怀中,却又怕抓伤他,只好咬着牙再变成人。

这一变就让蹇宾心疼坏了,是狐还看不出什么,可变成人后脸白的吓人,浑身都是汗,连可爱俊秀的脸都因痛苦而皱在一起,颤抖着艰难地跪着爬向自己。

蹇宾忙上前将他搂到怀里,认真又小心的给他擦着汗:“小齐乖,再忍忍,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该死的!为什么这一次性的没解药!”

齐之侃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手紧紧攥着他衣服,努力的缩着身体,意识模糊的喃喃着:“煎饼,煎饼……”

蹇宾一下下顺着他的背:“乖,我在,在,小齐要是疼就咬我吧。”

齐之侃正牙痒痒,可张口要咬上去时看见这洁白又觉不忍,就闭了嘴,把冰凉的脸贴上他的脖颈蹭了蹭:“煎饼,我好疼啊,沫姐姐欺负狐……”

蹇宾又抚他的长发,抱着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乖,等下我替你报仇。”

“我们放马马踢她!疼,煎饼我疼!……坏蛋,除了煎饼都是坏蛋……要变成猪……疼……”齐之侃直哼哼,眼泪都委屈的掉了下来。

(马马,我对不起你😂)

后来齐之侃活活疼晕了过去,蹇宾出来时,陵沫还恭敬的跪着。

蹇宾此时已冷静下来,并不问原因,反勾起唇:“沫儿,我该赞你善良,还是怨你愚蠢呢?区区蚀骨散就能让小齐离开了吗?他不会走的。”

陵沫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她最讨厌看见蹇宾对她这样笑,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的陌生人。

蹇宾仍在笑,而且愈发温柔:“你多虑了,我带他回来,一开始是准备培养他为我所用的,可现在我改主意了。那么阴暗的世子府养一只纯洁的小白狐,多好。等到宁儿再来也终于有玩伴了。看吧,蹇宾不光是只有杀手的,我还有两个小笨蛋呢。”

陵沫抬起头,有流泪的冲动:“少主,为什么他可以单纯,我们却变成这幅鬼样子呢?”她想这样问,可她硬是逼回了泪咽下去话,脸上又一片冷漠:“属下知错,请少主责罚。”

蹇宾笑着扶起她:“责罚就免了,但你记住。小齐是我想保护的人,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他声调温柔,面上带笑,却让陵沫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滚落:“属下明白。”

蹇宾,我原是以为你心中除了蹇宁,再装不下任何人的。可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齐之侃单纯善良没错,可我呢?我在你心中就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吗?你要利刃我便狠心为利刃。可你现在又要单纯,我如何能再单纯?

齐之侃留下?呵,不过是下一个陵沫,和这府中千千万万个陵沫一样。

蹇宾,你为何,如此狠?

“哭什么?”蹇宾温柔地拂去她的泪,替她拢好一缕被风吹乱的发:“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别对我动情,非不听,如今流泪又有什么意义呢?嗯,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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