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吾妻

帝都与狗不得入内

君卿 4 (生子慎入)

   一日,齐之侃打完猎回家却不见蹇宾,心中立马慌了,直奔林间找来。远远便看见那抹白色身影,心,安定下来。

  齐之侃缓步走去,却见自己为蹇宾做的拄杖靠在石桌旁,白狐偎在蹇宾怀中睡的甚是香甜。

   蹇宾一手放在白狐身上,另一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撑住太阳穴也闭眼睡着。

光温柔的洒下几缕,和着花瓣、树叶飘零在蹇宾身上,乌黑亮丽的长发有一缕到了胸间更衬出几分赏心悦目的柔美。再一看那俊美脸庞,齐之侃真觉得自己被摄住了心魂,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醒了眼前的美景美人。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阵凉风过,齐之侃抬头就见乌云移了过来,虽不忍却还是上前轻唤:“子桓,子桓。”

   蹇宾睁开眼那瞬极美,荡漾了齐之侃的心田。蹇宾看清来人后勾起抹笑:“小齐,你来啦。”

   “嗯,子桓,是我。走,我们回家睡,怕是要下雨了。”齐之侃勉强稳住心神,看似平常的说。

  蹇宾抬头看看天气,立马将狐放了下去,拿起桌上的几本书和拄杖就要走。

  齐之侃却拿过他的拄杖弯腰背向了他:“子桓,上来吧,这样快些,不然恐还未到家便来了雨。”

  蹇宾犹豫了下,咬牙道:“那这次可别再摔了我。”然后便伏上了他的背。

  齐之侃笑着起身:“放心,这次定不会了。”

  夏日的雨本就来得又快又急,所以尽管齐之侃已够快了,雨却还是在他们未进家门前磅砣而至。

大而急的雨珠细密砸下,压抑着人的胸腔,连气也喘不顺了。

  蹇宾此刻倒成了很好的遮蔽物,替齐之侃挡去了大半雨水。背上的刀伤才愈合不久,又被硕大的雨珠砸下,痛是难免的,蹇宾却暗自忍下不发一言。

   刚进屋齐之侃就将蹇宾放在床上匆匆道:“快,你脱了衣服进被窝,顺便擦下头,我去烧些热水来给你擦擦,伤口可别再感染了。”说着便又出去了。

  蹇宾只得照办,先大概擦下头,看小狐狸用力想甩掉一身水珠的蠢萌样子,蹇宾不由摇着头笑了,一把将狐捞到怀里擦了擦塞进被窝。然后迅速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进了被窝。

   刚躺下齐之侃就抱着盆热腾腾的水进来了。那一大一小俱缩在被窝里,只露出湿漉漉毛茸茸的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齐之侃笑了:“来,先给大狐狸擦伤口。”

   蹇宾顺从的坐起来,却皱起眉:“小齐说我是狐。”

  可下一秒看见齐之侃不顾烫就拿着毛巾将手伸进了盆立马就气不起来了,反惊呼:“小齐,烫!”

  齐之侃亦皱眉,确实烫:“对不起子桓,是烫,可你忍忍,热敷对伤口是有好处的,你的伤小心……”

    “我不是怕热敷,我是说你会烫。”蹇宾想转身制止他。

   “别动,子桓。”齐之侃一手按住他肩膀。

   那手刚沾到自己肩膀蹇宾就觉得烫,垂眸看来,果然,手早已通红一片。毛巾敷上伤口的一瞬,蹇宾皱眉,不禁咬牙哼了一声,齐之侃立马面对着他坐下,一把将他拥进怀,手从他肩膀上方过还按在毛巾上:“子桓,忍忍,这必须敷。还得快,不然水凉了就没效果了。”蹇宾咬牙点头。

  齐之侃虽手痛的紧,却一秒不肯放松,又立马将毛巾放入盆中揉搓。蹇宾看着热气缭绕中齐之侃紧皱的眉,知道他烫却为了自己极力隐忍,心头立马泛起酸痛的感觉,这个傻子,对自己也好过头了吧。

   齐之侃一把掀开被子要为蹇宾敷腿伤,毛巾盖上的瞬间,蹇宾轻颤,这样真痛,腿肉本来就细嫩,立马红了一片。

一起红的,还有齐之侃的眼眶:“子桓,对不起,再忍忍,马上好。”语气中满是心痛,还带了哭音。

   “傻小齐。”蹇宾不禁抬手揉揉他的头:“我不疼,一点也不,到是你,手疼的紧吧?”

   “不疼。”齐之侃摇头,心知蹇宾是在安慰自己:“好了,子桓淋了雨,身上该是不舒服吧?来,先躺下,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待水凉些再给你擦身。”说着便扶蹇宾躺下。

   蹇宾却不配合,只拉了被覆上身体便一把将齐之侃通红的手抓进了自己手中。蹇宾指间凉意立马传来,齐之侃舒服的几乎哼起声,立马反应过来后便要挣出来。

   “别动,手红肿成这样,我给你降降温。”蹇宾不满皱眉。

   齐之侃立马乖了,却还是小声道:“子桓,我没事。先让我给你擦干头发,小心着凉。再说,你发间定当更凉,我去那降温。”

   蹇宾思考一番点点头:“好,那我便放手,只是小齐身上虽未湿透,可头发却还在滴水。这样,你擦自己头发,我擦我的。”

   齐之侃只好同意,可没一会,见蹇宾自己擦的笨拙就又忍不住凑上前擦起那人的发:“来,还是我擦吧,子桓笨手笨脚的。”

   蹇宾不服,俊美的眼瞪了过去。

齐之侃不理,快速擦完头发试了下水温:“正好,子桓,来擦身。”这次便是不烫,反而舒服的很,蹇宾甚至有些陶醉的闭上了眼。

  齐之侃却暗呼不妙,刚才一心担忧着蹇宾的伤,所以对方几乎未着寸缕也并未有什么感觉。可当紧张度过,现细细擦着这具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身子才觉得自己的心脏怕是要承受不住了。纤细的腰枝,白皙的皮肤挑战着他的耐心:“好了,子桓,柜子里有干净的衣服,你自己换吧,我也去洗漱一番。”说着便不等蹇宾的回答落荒而逃。

  温热液体流下,齐之侃一抹嘴唇上方。天呐!是血!流鼻血了!这意味着什么?不,不是那样,是因为十五了,血气方刚,一时上了火,所以才……对,就是这样,脸红呢?是因为热的!想着也不纠结了,转身走向浴房。

    刚跨入浴桶蹇宾就皱眉进来了,齐之侃大惊,手环上胸前。

   蹇宾无奈的笑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怕什么,我只是担心你的手来看看。怎么样?还疼吗?”

  “不,不疼了。”齐之侃颇尴尬的缩回手。

  “不行,肿成这样,你给我上药,立刻、马上!”语气中竟带了几分王者霸气。

  齐之侃心头一震,若是别人这样对自己说话,恐怕早被扔出去了,可对面是蹇宾,齐之侃秒怂,小声嗫嚅:“就算上药也该等沐浴完毕啊。”

    “不行!药我都拿来了,乖乖上药,我给你洗浴。”

   “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可?小齐难道没替我洗浴过吗?”说着立马给小齐上完药就拿起毛巾替他擦身。

   养尊处优的君王几时做过这种事,此刻显得异常笨拙。齐之侃不再拒绝,可低头看那人认真的模样,身上传来他的触碰,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忍不住傻傻的开口:“子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蹇宾笑着看他一眼:“明明是小齐你对我更好,我还不及你的千分之一呢。小齐对不起,才醒来那几天,我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定让你讨厌死了吧?”

  “才没有。”齐之侃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口小白牙,亮亮的眼中有着明媚的星辰:“子桓冷着脸的时候也很好看,像千里冰山上的玉面狐。”

    “小齐怎么总爱把我比成狐?”蹇宾伸手戳戳齐之侃的酒窝:“那你是什么?小白兔吗?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兔。”

  “好啊。”齐之侃笑得更欢:“狐狸和兔子……”相配的很。这句话齐之侃戛然而止,不敢再说。

   蹇宾笑着抬头:“狐狸和兔子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

  齐之侃局促的低头:“狐狸和兔子……呃……都是白的。好了,子桓,我洗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穿衣服。”

  “你可以吗?手不会痛吗?还是我帮你吧。”

  “呃……不用,手只要不沾水就好了,衣服可以自己穿。”

  “那好吧。过来,我帮你擦身子。”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按住齐之侃就擦。

  “子,子桓……”齐之侃不安的扭了扭想要挣开。

  “小齐。”蹇宾的声音低沉下来:“我十七岁了,是正常的男人,你这样扭来扭去难保会发生些什么。”

   齐之侃立马安静下来,脸却红得几乎滴血。

   蹇宾快速擦完看向齐之侃时,对方一张俊脸通红,正瞪着一双大眼直直地看着自己。

    “好了,逗你呢。你才十五岁岁,我再禽兽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还真的是一只傻兔子。”说着转身出去了。

  齐之侃却呆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穿衣服。刚才是怎么了呢?齐之侃你镇定一点,子桓只是跟你开玩笑,不过是擦个澡,没必要胡思乱想。时候也不早了,该去给子桓做饭了。

今天猎了兔,子桓颇爱吃红烧兔,齐之侃想着便笑了,抬步进了厨房,却见蹇宾愁眉苦脸地坐在灶前,他立马自责:“对不起子桓,是饿了吗?怪我不早些……”

   “小齐。”蹇宾无奈地打断:“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到先自责上了?我是怕你饿,毕竟出去打了半天的猎,又为我忙活许久,甚至还伤了手。可,我……我……”我不会!

  见蹇宾低垂着头说不出来,齐之侃反笑了:“好,谢谢子桓了。来,我做饭。子桓歇着去吧。”

   蹇宾愤抬头:“不行!你的手都什么样了?你站在一旁教我怎么做便好,我可以的。”

  “这……”见蹇宾一脸坚决,齐之侃只好同意:“那你小心些不要伤了自己。”

       

              

            炸厨房吗? 亲?

                — (不炸)

 只是齐之侃想不到,像蹇宾这样娇生惯养的人竟也做得有模有样。“子桓很厉害嘛,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小齐教得好,说得那么详细,想不会都难。”蹇宾笑的很开心,头次动手做饭竟也看得下去。

   “只是不知尝起来怎么样,小齐待会可千万别嫌弃,多少吃点。”

 “放心吧,只要是子桓做的,毒药我都会吃光光的。”齐之侃又显出几分稚气,半点城府也不带。

   蹇宾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却忍不住在心底叹息:自己完全不配齐之侃这样对待。不管了,一定要说出实情,就算齐之侃要杀了自己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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