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吾妻

帝都与狗不得入内

君卿7(生子慎入)

   后来,齐之侃成为天玑灾星,王城中的人整日嚼他的舌根,大臣也都上奏弹劾齐之侃。蹇宾力排众议,只让齐之侃闭门思过。当然,是变相的给齐之侃放假。

   再后来,天枢趁大将齐之侃正被万民唾弃,举兵攻来,将拿五座城池又夺了回去,更是一鼓作气的打入天玑,势要报仇。

  天玑上下慌了。终于,有人请旨齐之侃出兵。于是,战神回归,几日便将天枢打了回去。

   齐之侃回王城时,蹇宾率了全朝官员在城头迎接,普通士兵百姓更是跪了一地,谣言不攻自破。

   若桦头一次遭到群众质疑,动摇了巫仪地位。而百姓则是更加敬重识人的天玑王和战神齐之侃。

   这些,齐之侃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了,知道了是蹇宾用五座城池和千坦粮草换回的战神。

  天枢攻城是蹇宾一手的安排。这个平素最多疑最无情的帝王竟为了自己而相信敌国,冒着巨大的风险和损失和天枢演戏,故意放松戒备好让天枢节节胜利。

    若天枢存了异心,那天玑危矣,可蹇宾为了自己的名声而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齐之侃只觉得自己心中乱七八糟,完全理不出半点头绪。不知是感动多些还是自责多些,竟让王上冒了如此大险。

   晚上进宫时本有千言万语,却因蹇宾一句:“小齐,小齐瘦了。”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所有人关心的是战绩,只有这个最该关心战绩的人看见了他的瘦。王上,子桓,你让齐之侃拿什么报答你这份情谊?

    齐之侃再次动摇,抛开了理智陪蹇宾同桌而食。

   “小齐吃这个,本王记得你是爱吃的。”蹇宾一直给他夹菜,自己却没吃几口。

   “王上.”齐之侃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碗中的小山堆:“臣吃不了这么多,王上也吃。”说着把自己碗中的菜又夹给了蹇宾。

   蹇宾笑了:“那好,小齐多吃些,本王陪你一起吃。”

   “好.”齐之侃笑着喝了口汤,却觉得蹇宾也定会爱喝,脑子短了路,将自己勺子举到蹇宾嘴边:“王上尝尝看,好喝。”话刚完立马反应过来,要把手缩回。

   蹇宾却一把拉住手腕,笑了,微眯眼:“本王还没尝呢,小齐急什么?”

  齐之侃耳根悄悄红了,看着蹇宾喝完勺中的汤夸好喝后整个人都羞起来。连忙缩回手低头喝汤,喝了几口,勺还含在口中。忽然反应过来,抬头,果然,蹇宾含笑看着自己。齐之侃惊的几乎将勺子甩出,同勺而食啊!

   一顿饭吃下来,蹇宾全程笑,齐之侃全程羞,可齐之侃知道,自己心中也是极欢喜的。

 

    朝堂上,天璇使者求见,送来了天璇国主的喜帖。天璇国主陵光三日后与副相公孙钤大婚,要蹇宾前去。

   蹇宾本心中不愿,可瞟见站在一旁的齐之侃,立马允了。

   而此刻齐之侃正不爽到了极点,那该死的天璇使者一直盯着王上看,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真恨不能一刀砍了他!搞得齐之侃对天璇的反感达到一个新高点,非常不愿蹇宾去天璇,可蹇宾竟同意了。没办法,为了他的安全,齐之侃只得同往。

   好在天玑和天璇是邻国,所以一天一夜也就到了天璇王城。只是这一路来,齐之侃即煎熬又幸福。蹇宾借口让齐之侃护驾以防刺客,而硬要齐之侃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平时冷的不可方物,一生王者之气的天玑王在马车中竟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一会拉住齐之侃的袖子夸衣服样式真好看,(齐之侃默默腹诽:“这不是王上您命人给我做的吗?”)一会儿又将齐之侃额前的小辫子绕在自己纤长秀美的手指上;一会儿又嫌齐之侃坐远了,偏要齐之侃过来些;一会又说想吃齐之侃做的红烧兔了,想喝齐之侃煮的茶了……齐之侃只得恭敬又变扭的应对着,既希望快点到王城又希望永远到不了。

  到的时候正是清晨,齐之侃挑帘一看,虽还早,可街上行人也颇多。转身想听蹇宾之前的吩咐唤醒他,可看一眼他的睡容就又不忍心了。小心翼翼的坐回蹇宾身旁,又抬手拢了拢蹇宾身上盖的披风。

  “小齐,到了吗?”蹇宾睁开眼带着笑问。

  “嗯,王上要不再歇会?”齐之侃局促的低下头,真的是每一次蹇宾睁开眼自己都会被惊艳到。

   “不了,小齐随本王下去逛逛怎么样?不知这天璇民风如何。”

  齐之侃一向对蹇宾的请求抵抗力为负,当下就点点头率先下了车然后扶蹇宾。

   两个人走在街头,齐之侃看什么都觉得有趣。蹇宾看齐之侃兴奋的样子却满是心疼。他的小齐五岁就随父住到了山里,嫌少下山。十五岁又随了自己进宫,一直跟在左右,性格也大变,每天沉默寡言。后来成了上将军住进将军府,也是整日除了进宫上早朝、上战场打战就是闷在府中。真的是从未到街上逛过。

  “小齐,若看中了什么就买,想吃什么也尽管吃,回去晚些没什么的。”

  “还是算了吧,王上,臣…”

  “小齐.”蹇宾打断他:“这是天璇街头,没什么王上将军,唤我子桓。”蹇宾的眼睛柔的可以化出水。

   齐之侃陷了进去,忘了该拒绝,反笑出了酒窝:“好.子桓。”

  蹇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了原地:小,小齐…”

  “子桓,走,那边有好吃的,我们一起去好不好?”齐之侃掐死了自己的理智,仿佛回到了十五岁与蹇宾的那一个月相处时间。

  “好.”蹇宾不再怀疑,自然的执起齐之侃的手大步走去。

  齐之侃跟在后面笑得眉眼弯弯。这是天璇,不是天玑。没有君臣指礼,没有若桦,没有父命,没有家仇,更没有苦苦压抑着的深爱。齐之侃,你面前的人只是子桓。你一直爱着的子桓,你十五岁起便遥不可及的梦现在就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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